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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05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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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章 058

出征之日定在三日後, 裴清知道後沒說什麽,只是整個人黏他黏得越來越緊, 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待在他身邊。

魏飆在營帳內專門為她隔出一個小間,將她安置在裏面,放了她喜歡吃的零嘴。

“乖乖待在這裏,不許亂跑,嗯?”

一張小巧的貴妃椅正好將女子窩進去,她眨著大眼睛,點了點頭, 像只可愛的布偶貓。

魏飆笑了聲, 摸了摸她的發頂, 將她的傷腿放置到軟枕上,以防她壓到自己:“乖。”

說罷, 便打算到外面議事。哪知剛走了半步不到, 便發現自己的衣袖被她抓著沒有放,而小女人此刻正仰著一張小臉看他——

“親一下。”

她糯嘰嘰道。

魏飆一頓, 嗓音微沈,黑眸覷著她, 問道:“親哪?”

裴清想了想,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:“這兒。”

男人上前,拖住她的後頸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, 而後又順著她秀挺的鼻梁一路下滑, 吻到了她的唇上……

但男人似乎並不欲深入, 只停在她的唇角輕輕啄吻幾下便要退開, 裴清一頓, 突然抻起脖子,伸出舌尖, 追著他的唇就舔了一下……

男人弓起的腰一頓,喉嚨微滾,黑眸沈沈看著她。

見他沒有動作,裴清眨著水潤的眸子繼續舔上去,粉嫩的舌尖一下接著一下……輕柔的,綿軟的輕觸……

直到男人將自己的唇納入他的口中才罷休。

據說喜歡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會吸引自己,裴清覺得魏飆身上便有這樣勾/引她的味道……

……

良久之後,隔間之外的吳庸在輕喚。

魏飆瞇眸,努力自她口中撤出被她吮住的長舌,“啵”的一聲響在空中,帶出面紅耳赤的心跳。

魏飆粗/喘著按住她的下唇,阻止她又要探上來的動作,連她嘴角的銀絲都不敢吮去,黑眸深得如看不見的深淵。

這一刻,他似乎理解了“禍國妖妃”的含義。

“晚上備火鍋給你吃。”他啞著嗓子,以這種方式轉移她的註意。

果然,裴清聞言眼睛一亮。

這幾日她吃的寡淡的都快失去味覺了,而且他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,裴清開心,攥著他的衣袖,嘿嘿一笑。

魏飆也不自覺的隨她勾起了嘴角。

“你說你這般好養活,老子忙成這樣做什麽?”

裴清嘟嘴:“那你別忙了,我說了我開醫館養你……”

她傾身摟住他的腰,尚還帶著他口誕的唇瓣閃出水潤的光澤,漂亮的眸子只印出他的倒影,乖糯的模樣讓人止不住的想要吻她。

“別說了,再說老子真的要心動了……”魏飆啞了嗓子。

低頭快速啄了一口她的唇角後,立即塞了一塊山楂條在她口中給她磨牙,隨後起身,不再看她黏人的目光,轉身走了出去。

裴清舔舔唇瓣,咂了咂山楂條的味道,酸酸甜甜的……

……沒有他好吃。

.

晚上的火鍋局是清湯鍋底和番茄鍋底的,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這兩種口味,這男人竟然自己悟出來了。

可是……

“我想吃辣的……”她嘟嘴看著他,撒嬌。

“老子看你是得寸進尺。”男人覷著她沒好氣,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到了飯桌前的椅子上。

腿還未好,就想著吃辣,這女人果真不讓人省心!

“老子走了以後每日乖乖吃飯,敢偷偷吃些亂七八糟的,看老子怎麽收拾你!”

裴清撇撇嘴,又黏上去抱住他的腰:“你走了我就不吃了……”

又沒人給她撒嬌,也沒人這般管著她又縱著她。只有他在身邊她才這般肆無忌憚的任性。

“你放心,我會聽話的。”她聲音軟軟的。

魏飆一楞,黑眸微垂,看著拱在他腰間的女子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擡高:“真的?”

裴清眨著眼睛,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
卻見男人忽而勾唇一笑,俯身,將低音炮的嗓音懟在她耳邊,邪肆道:“那把你的小衣給老子拿幾件,老子想你的時候拿出來……”最後幾個字消失在她的耳蝸中。

“……”

裴清瞪大眼睛,羞憤至極,惱怒異常的看著他。

“閉嘴吧你!”

臭流氓永遠都是臭流氓!

.

營帳內一片熱氣騰騰,鴛鴦火鍋咕嘟咕嘟的開著,老魏,方氏,以及崔秀蔓和小虎子都被裴清叫了過來,如果她爹娘也在的話,就是一家人的團圓飯了。

老魏也要隨軍出征,所以此刻也就當是為他二人一同踐行。

裴清舉起杯盞中的果酒,朝老魏敬道:“魏伯,您一路小心,一定要保重身體。”

“嗳,好好,謝謝清丫頭……”老魏應下。

裴清笑了笑,又轉向魏飆,聲音調皮起來:“也祝主公……旗開得勝,凱旋而歸!”

“主公”二字是她第一次喊,魏飆俊臉突然一熱。

接過她欲要喝到口中的果酒,仰頭送到自己口中,輕咳一聲:“我替她喝了。”

裴清手中一空,撇撇嘴,果酒能有多少酒味,連這都不讓她嘗。

“清丫頭腿傷未好,確實不宜飲酒。”老魏讚同。

“魏伯……您也讓我喝茶啊?”裴清皺著小臉,沖著老魏討饒。

火鍋配茶多沒意思?

魏飆大掌將她的小臉掰過來,對著她的小嘴塞了一筷子肉進去:“吃飯。”

他能“抵擋”得住這女人的磨人,老魏可抵擋不住,到時候又說讓她抿一口,此乃這女人慣用的伎倆!

裴清嚼著口中鼓鼓囊囊的涮羊肉,沖著他皺了皺鼻子。

男人覷著她,見她吞下去,接著又一筷子塞了進去。

裴清:“……”

方氏看著二人的互動,又看了一眼身旁抱著小虎子餵食毫無存在感的女兒,突然道:“秀蔓,你也敬敬你阿飆哥。”

崔秀蔓一楞,擡頭看了一眼眾人,在母親嚴厲的目光中只好站了起來,拿起手中的茶杯,拘謹的舉向魏飆:“阿,阿飆哥,祝,祝你凱旋而歸……”

方氏突然站起,拿走崔秀蔓手中的茶杯,將酒杯遞了上去:“清兒姑娘是腿傷不便,你這丫頭怎麽也飲上茶了?”

“還不快拿著酒杯過去敬你阿飆哥?”

方氏不容拒絕的將崔秀蔓推了過t去,崔秀蔓剛剛站定要舉起杯子,哪知身後的小虎子不知為何突然跑了出來,猝不及防的“噌”一下撞向了她後背——

崔秀蔓一個趔趄,直直便朝魏飆的懷中倒去——

方氏勾唇,這般情形下,只要二人抱作一團,不出意外,便離納入房中不遠了……

方氏這般想著,然而下一秒,她的笑就僵在了臉上——

崔秀蔓並未如期般倒在男人懷中,而是被魏飆微扶著胳膊站穩了步子,二人之間甚至相隔甚遠,只有那杯酒潑到了男人身上。

魏飆淡淡收回手,高大的身子將身後的女子擋的嚴嚴實實,沒有被觸到,也沒有沾上一絲酒。

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。

方氏臉色一變,眼珠微轉,當即道:“小虎子快過來,怎的這般不小心撞到你姐姐?險些就釀成了大禍……”

而後又轉頭看向魏飆:“阿飆你瞧這……衣服濕了那一大片,大冬日的小心受了寒,清兒姑娘腿腳不便,秀蔓這孩子手腳利索,便就讓秀蔓去服侍你更衣……”

崔秀蔓站在原地,還沈浸在方才的動作裏有些楞怔。

每次娘都是這般將她推向別人,而那些男人無一例外都會將她納到懷中,將手伸入她的胸口……

在那之後母親便會向他們要糧要銀子……

可是剛才……阿飆哥卻沒有那般做……

他似乎…是唯一一個沒有對她做那樣事的人。

崔秀蔓悄悄擡頭看過去,卻見男人徑直站了起來,她心下一抖,說不清是什麽感受。

然而眨眼間,卻見男人抱起了身旁的女子,大步走向內帳。

“嬸娘慢用。”

方氏一楞,聽著這四個字,心裏忐忑無比,不知剛才的舉動是否惹怒了男人。

她只是……眼見著出征之日在即,便想趁機將秀蔓的事定下來,哪怕是先收到房裏也好,哪知是這般結果……

老魏見著方氏楞在原地,以為是被魏飆冷淡的態度嚇到,便招呼道:“堂正家的,快坐下,咱們吃吧。”

“阿飆那孩子從小就這性子,對誰都不冷不熱,也就清丫頭能讓他笑一笑,樂一樂,犟驢一個,你別放在心上……”

方氏回過神來,吶吶道:“清兒姑娘倒是……和阿飆的感情真好……”

老魏朗聲一笑:“那是自然!他們呀,離成親也不遠了。”

方氏聞言一驚:“阿飆打算何時與清兒姑娘成親?”

“等戰事下去吧。”老魏抿了口酒,總之是不遠了。

方氏看了眼低頭看著胳膊發呆的崔秀蔓,眼神微動。

“他大伯啊,不是我多嘴,我瞧著阿飆身邊……除了阿清姑娘也無其他貼身人照顧,這下一役馬上要開始了,男人在外打仗,身側怎能沒有女人服侍,不若讓……”

“嗐!”方氏話未說完,便被老魏笑著打斷:“那混小子皮糙肉厚哪需要人照顧。”

“與清丫頭在一起時那都是他捧在手裏怕碎了,含在嘴裏怕化了,這輩子啊,這小子是栽在清丫頭身上了,眼裏哪還容得下別人……”

方氏聞言大吃一驚:“他大伯,你……你的意思是阿飆只打算娶清兒姑娘一人為妻?!”

這可是天方夜譚!遑論帝王家,就是普通商人之家也沒有只娶一房的!男人還能不納妾?

就說他那早死的亡夫,窮成那樣不照樣還納了一個青樓女子?最後被她發賣了倒還賺了幾錢銀子。

老魏未覺任何不妥的點了點頭,吃著美味的火鍋,舒心的呷了口酒。喜歡上清丫頭這般的女子,很難再對他人動心。

方氏壓低聲音,悄悄道:“可是阿飆將來事成,登上那個位置,身邊怎會只有一個女人?”

老魏繼續呷了口酒,捋著胡子道:“這有何不可?老夫相信,那小子做得到。”

方氏的心涼了一截。

這個裴清到底有何手段?可以將一個天下梟雄般的男人如此牢的抓在手裏?

可是……

沒有比這更好的姻緣。

方氏看向自己的女兒。如若能嫁進魏家,這將會徹底改變他們崔家的地位,將來他崔家也會成為名門望族,她兒子也將會是人中龍鳳……

由此,將女兒送入魏家這是唯一的途徑……

需得早做打算。

……

內帳。

裴清坐在榻上翹著腳,看男人獨自一件一件褪下身上的衣裳,又拿出新衣準備換。

不用她幫忙又把她抱進來,男人心,海底針。

突然,她皺著鼻子輕輕嗅了嗅,而後嫌棄的沖道:“等一下。”

“你把擦臉巾拿過來。”

魏飆微頓,轉身拿過來遞給她。

裴清接過來,然後皺著鼻子,開始擦拭他胸口染上的酒漬。

酒味加著汗味,某種時候是荷爾蒙,某種時候就不大好聞。

魏飆低頭看著身前皺鼻的女人,攬住她的腰道:“又嫌棄老子?剛才不是還撒著嬌要喝酒?怎麽老子身上沾點酒味倒嫌棄上了?”

裴清擡起眼皮看他一眼:“喜歡吃的東西不一定喜歡身上沾著這個味。”

就好比去火鍋店吃飯要把不好洗的外套用袋子包起來,以免鉆味兒。

魏飆捏著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,而後俯身親她一口,痞氣道:“老子就不一樣,喜歡吃你,還喜歡身上沾著你的味兒。”

裴清:“……”

瞪他一眼,將擦臉巾甩他肩上:“穿件衣服吧你!”

男人笑一聲,握著她的腰不放,啃她的耳朵:“你幫我?”

裴清癢得直縮:“你自己不會穿啊?”

“清清穿完,衣服上就有清清的味道了,好聞……”

裴清:“……”

張口在懟在她唇邊的堅實胸肌上咬一口,咬不動,磨了磨牙,只留下兩排淺淺的牙印:“衣服拿來!”

魏飆隨手拿來衣服放到她手裏,看著胸口的牙印,握著她的後頸啞聲道:“再咬一口。”

裴清:“……”

他放松了肌肉,裴清也不客氣,“嗷嗚”一口就咬了上去,本來她也沒打算使勁,奈何他突然重重的捏住了她敏感的耳垂,她一抖,尖利的犬牙兀的便紮進了他的肌肉……

“唔……你沒事吧?”裴清嚇了一跳,趕忙撤身看他。

只見男人胸口的位置清晰的印出了一個極深的牙印,還有絲絲血珠滲出。

“藥箱拿來我給你包紮一下!”裴清急道。

“不用。”

男人垂眸看著胸口的牙印,心情好到極致,攔下她焦急的手,將衣服遞上去。

“幫我穿。”

“餵你…咬的很深的,包一下吧?小心感染……”

男人一邊自顧自的握著她的手開始穿著衣服,一邊戲謔道:“怕什麽?老子養的小貓,還能有毒不成?”

裴清:“……”

握著手中的腰帶,使勁的打了個結:“我就是有毒,毒死你算了!”

在衛生方面跟這古代大混球永遠都說不清!

衣服穿好了,魏飆順勢握住她的手,俯身將她壓倒在榻上:“張嘴,老子嘗嘗你是什麽毒……”

“唔……!”唇舌被侵占,裴清嗚咽一聲。

大混球!

……

借著“嘗毒”的名義,裴清被男人吻得渾身如同煮熟的蝦,紅撲撲,粉嫩嫩的……

魏飆滿意,因下午被撩起的火終於討了回來。

……

之後裴清是沒臉再出去吃飯,可偏偏男人卻一趟又一趟不知疲倦的端進來,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倆在裏面幹啥了似的,氣的她要拿傷腿踹他男人這才罷休。

魏飆被小女人踹了出來,莊重的向眾人說了她掩耳盜鈴式“腿疼”的借口,然後才消停下來落座吃飯。

期間方氏幾次試探,若是清兒姑娘不便,便讓秀蔓隨軍貼身照顧,可是均都被魏飆一口回絕——

方氏皺眉,看向內帳的位置,眼睛微瞇。

男人這邊無從入手,那是否可以從這個清兒姑娘身上尋到些機會?

.

出征的前一天,魏飆帶著裴清來到了位於街市中心的一處二層商鋪。

商鋪後面帶了一個大院子,有兩排房屋,房屋做了隔間改造,用作病房十分便利。

裴清驚訝的看著面前已經基本裝修成的一個小型“門診”,要不是她此刻拄著拐,已經激動的蹦起來了!

“哇!你太厲害了!”

本來她還想著等他走了便到街上打聽打聽盤個店鋪的,沒想到男人一句話沒說都已經默默做好了,還如此像模像樣。

裴清拽著他的衣領,踮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:“飆飆你真好!”

小女人開心的模樣也感染了魏飆,同樣晃著大白牙笑了起來。

得到任何東西都沒有看到小娘子燦爛的笑顏讓他覺得滿足,為了留住她這般開心的模樣,他願意t做任何事。

……

這一整天,魏飆都沒有再去忙,而是一直和她待在醫館裏。

醫館門前落了匾,依舊用了“飆清堂”三個字。

藥櫥裏已經進了一部分藥材,裴清一一進行核實清點,將常用藥和疑難雜癥的藥分出來做一個統計,有缺貨的或者難以買到的,就是她接下來要從飛飆寨裏補充的。

裴清一旦投入到工作中,便會十分認真,絲毫不會受周圍環境影響,清冷自持的眉眼也沒有了前幾日黏人的模樣。

魏飆後悔了,好不容易空出一天閑暇,本以為小女人會整日黏在他身上,要親親要抱抱的,可現在他覺得她早就將他忘在腦後,只盯著那些藥材瞧壓根不理他,就該晚點再帶她過來才是……

“清清……”

裴清正站在藥櫥前,男人突然自身後擁住她,在她耳畔廝磨:“我走了清清會想我嗎?”

這次他可能多則會離開她三月左右,這麽久的時間她每日這般忙忙碌碌會不會忘了他?

裴清拉開藥匣子的手一頓,轉過身來,擡眸看著他:“魏飆,我想不想你你感受不到嗎?”

他感受得到,只是……他越來越貪心……

他將她抱起來,抵在藥櫥上:“我想要清清在這裏的每處地方,都要想起我……”

每處地方?

裴清還在想是什麽意思的時候,帶有濃烈侵略意味的唇舌已經強勢的探到了她的口中……

……

門窗不知何時被關上,身後的藥櫥微微膈的慌,冰涼與藥香,火熱與汗液同時侵蝕她的觸覺和嗅覺,起起伏伏中,帶來不可揮去的悸動……

……

“腿,腿……”他越來越兇,裴清有點怕。

“別怕,我輕點……”

……

一陣煙花炸開後,裴清突然看到了他胸口上自己那日落下的牙印,那上面點了朱砂,形成鮮紅的印記,像自他胸口長出的曼陀羅花。

“你……”

裴清仰頭看過去,這好像是他刻下的“紋身”。

“美嗎清清?”磁性帶著電流般的嗓線鉆進她耳裏。

惡劣的動作挑釁著她的神經。

裴清哭了,她看著那朵“花”,抻起脖子嘶鳴著將自己也開出了最美麗的形狀……

……

之後,男人帶著她走遍了醫館的每一個角落。

……

最後,他將她放在了櫃臺上。

……

女子一只纖細的腳裸被男人叼在口中,隔得遠了,依舊能看到纖纖玉足像受驚的小動物,在顫顫巍巍的抖動。

“這樣清清站在這裏的每一處便都能想起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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